镜中的晓晓突然扭曲了一下。她眨了眨眼,发现自己的影子比实际动作慢了半拍。更诡异的是,影子嘴角挂着不属于她的冷笑。
"宝珠..."晓晓按着腹部,"我好像出问题了。"
肚子里的声音变得兴奋:"终于开始了!快看你的手腕!"
晓晓卷起袖子,惊恐地看到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。那些纹路像活物般游走,最后在手腕内侧聚集成一个衔尾蛇图案——和林白玉锁骨上的金色纹章一模一样,只是颜色是妖异的紫黑色。
"这是...什么?"晓晓的声音发抖。
宝珠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:"当然是爱的证明呀。你越渴望他,这个印记就越完整。"
晓晓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镜中的自己开始变化,时而变成成熟妩媚的女子,时而变回天真无邪的萝莉。每个形态的影子却保持统一——那是一条盘踞的巨蟒,竖瞳直勾勾盯着现实中的晓晓。
"砰!"
大门突然被撞开。王成浑身酒气地跌进来,外卖服上沾着呕吐物。他看到晓晓站在镜子前,醉醺醺地笑了:"闺女...还没睡啊..."
话没说完,王成突然僵住。醉眼朦胧中,他分明看到女儿身后盘旋着巨大的蛇影。更可怕的是,晓晓转过头时,瞳孔变成了冰冷的竖瞳!
"爸。"晓晓的声音忽然成熟了十岁,"你知道林白玉今天送我回家了吗?"
王成的酒醒了大半。他揉揉眼睛,蛇影和竖瞳都消失了,眼前的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儿。但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气,像刚褪下的蛇皮。
"知、知道啊。"王成结结巴巴地说,"林同学是个好人..."
晓晓突然笑了。这个笑容让王成毛骨悚然——太像她去世的母亲了,那个最终精神崩溃的女人。
"他当然好。"晓晓抚摸着腕上的衔尾蛇印记,"所以我要他永远属于我。"
王成胃里翻涌起比酒精更烈的恐惧。三年前妻子跳楼前,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当时她手腕上也有个类似的印记,只是没这么完整...
"晓晓..."王成踉跄着上前想抓住女儿的手,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。他撞在墙上,眼睁睁看着晓晓的头发无风自动,发梢竟分化成无数细小的蛇头!
"爸,你醉了。"晓晓的声音突然恢复童真,所有异象瞬间消失。她乖巧地扶起王成,"我扶你去休息。"
王成浑身发抖。在晓晓碰到他的瞬间,他清晰听到女儿肚子里传来另一个声音:"碍事的老东西..."
与此同时,走在回家路上的林白玉突然停下脚步。他锁骨处的纹章灼痛起来,金色血液渗出校服。更诡异的是,路灯下的影子自主行动了——它脱离地面直立起来,蛇一般缠上林白玉的身体!
"烛阴的缚龙索?"林白玉冷笑,眼中金光暴涨。但下一秒他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灵力正在被影子吸收。更可怕的是,吸收的灵力通过某种联系,正源源不断流向晓晓所在的方向...
路灯突然全部熄灭。黑暗中,林白玉看到远处浮现出晓晓的虚影。那是个成年版的晓晓,紫黑色的衔尾蛇印记已经蔓延到脖颈。她张开双臂,无数影子构成的蛇从她袖口涌出。
"陛下..."虚影的声音和宝珠重叠,"这次换我来束缚您..."
林白玉想要结印,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。影子已经缠住他的四肢,每条影蛇都咬在他的灵力节点上。就在意识逐渐模糊时,他恍惚看到三百年前的记忆片段:
雪地里,玄阴圣女抱着女童哭泣:"原谅我...只有将你炼成情蛊,才能让他永远记住我们..."
记忆戛然而止。林白玉猛地喷出一口金血,血珠在空中组成残缺的阵法。这是当年他没能完成的封印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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