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率领着队伍,正朝着冀州的方向进发。队伍中只有赵云和吴铮二人随行。赵云的家乡就在常山郡真定县,此番正好可以让他回去探亲,以慰藉思乡之情。至于吴铮,则是因为他对太行山脉的地形十分熟悉,被吕布叫来做向导。
临行前,贾诩曾建议吕布带上并州的老兵,毕竟黑山贼的名声在外,就连远在西凉的他也早有耳闻。
然而,那些老兵都是吕布军中的精锐力量,轻易动弹不得。更何况,吕布也根本没有把区区山贼放在眼里。他先前就曾经狠狠地教训过白波贼,自然知道这些乌合之众就算人数再多,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。
一路上,虽然山路崎岖难行,但他们并没有遇到黑山贼或者其他山贼的骚扰。直到顺利地翻越了太行山脉,进入冀州地界,这趟旅程平静得甚至有些乏味。
“子龙,你说这山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”吕布望着空荡荡的山道,心中满是疑惑。从上党到太行山脉,他竟然连一个赶路的人都没有碰见。就算这山里山贼横行,也不至于如此荒凉吧?
无论是商人还是旅人,甚至连一个打猎的猎户都看不到,这太不正常了。
“这还用问,肯定是黑山贼那帮家伙干的好事。”吴铮代替赵云回答道。
“黑山贼?我虽然听说过,但也不过是一群山贼罢了,还能把冀州和并州之间的交通要道都给断了?”吕布有些不以为然。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,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,就算要花钱消灾,他们也宁愿给山贼交些过路费,也不愿绕远路。可现在,连商队的影子都看不到,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。
“奉先将军有所不知,黑山贼可不是一般的山贼。”吴铮解释道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吕布来了兴趣。
“那些家伙,可是见人就杀,寸草不留啊!原本黑山只是一些侠义之士聚集的地方,专门接济穷苦百姓。可自从他们的首领迷上了太平道,一切都变了。”
“你是说,他们变成了黄巾贼?”吕布问道。
“何止是黄巾贼!自从黄巾起义失败后,数十万残兵败将逃进了黑山,与黑山贼合流,他们四处烧杀抢掠,不知道有多少山寨被他们攻破,多少好汉惨遭毒手!”
听完吴铮的讲述,吕布这才意识到,黑山贼远比他想象的要凶残得多。
“早知道路上就应该碰上他们,也好让我用方天画戟好好教训教训这帮家伙!”吕布握紧拳头,有些遗憾地说道。
“如果我们现在往回走,傍晚时分应该能碰上他们,将军意下如何?”吴铮提议道。
他曾经是太行山十二寨中乌龙寨的寨主,对山贼和旅人的活动规律了如指掌。
那些害怕山贼的旅人,为了壮胆,通常会等到人多的时候才一起出发,而且大多会选择一大早就翻山越岭。这样一来,山贼们就能轻易地推测出他们的行程,选择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下手。
所以,吴铮才会特意选择避开人流,抄近路带吕布来到冀州。
“算了,我又不是去看绝世美女,犯不着为了几个毛贼浪费时间。”
吕布虽然嘴上说着遗憾,但还是很快放弃了回去找黑山贼麻烦的念头。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赵琬对他的评价:
“并州的军队,难道是山贼的队伍吗?”
“不行!我这次一定要招募到真正的精兵强将,免得以后再被人说成是山贼头子!”
吕布暗暗下定决心。他手下的士兵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,但其中也不乏像应劭、吴铮这样,曾经落草为寇的江湖人士。所以,如果只看外表,确实容易被人误解成山贼队伍。
“要是能去一趟兖州就好了,说不定还能把曹操那家伙手下的兵马都给挖过来……”
虽然明知道曹操手下的将领大多是他的亲信和宗族,不可能轻易被策反,但吕布还是忍不住幻想了一下。不过很快,他就想到了另一个目标,一个比曹操更加强大的存在。
“对了,还有袁绍!”
一提到袁绍,吕布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。就算他对天下大势再怎么不了解,也无法忽视这些响当当的人物。
“‘四庭八柱……”
当初,公孙瓒曾经对吕布赞叹道:“袁绍麾下,有颜良、文丑、张合、高览四大猛将,号称‘四庭柱’,撑起了河北袁氏的半壁江山;更有许攸、田丰、审配、郭图、逢纪、许攸、辛评、辛毗八位谋士,号称‘名士八位’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!”
“我这次既然来了冀州,说什么也要想办法从袁绍手里挖几个人才过来,也好出一出当年被袁绍那小子落井下石的恶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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