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名大领导点点头:“我看可以按时开演了。今天晚上这么重要的活动,日本人当然也会很重视呀。你看,提前为我们的演出送来了这么隆重地开场锣鼓,我都觉得太破费了,我看呀,今天的演出一定能成功啊!”
周处长笑着说:“……说的对,我们的演出一定能成功。”
通往礼堂的路上,站着持枪的警卫战士。还有一部分干部群众正匆匆往礼堂走去……冯处长在礼堂大门口看见连水生走过来,忙迎上去:“水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冯处长边说边举起节目单,指着上面郑律成的名字。连水生不解:“怎么了?”
冯处长脸色严峻:“你们不是说郑律成的历史问题还没有查清楚吗。”
连水生:“正在查呀。”
冯处长:“他的问题还没查清楚,你们怎么能同意他上台指挥呢?”
连水生一愣:“这,这和调查他的历史问题没矛盾吧。”
冯处长:“你,你们真是没有一点政治头脑,今天这么高规格的演出,怎么可以让一个有历史问题的人上台,让他站在大领导面前指手画脚呢……你们好好想想吧。现在审干工作正在深入,你别稀里糊涂的了。”
说完冯处长就走了。连水生愣怔着,不知如何处置。一科干部李三娃匆匆走过来:“连干事,听说今天唱歌是郑律成当指挥,这合适吗?”
连水生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一科干部:“能不能换个人啊?”
连水生:“换人?”
一科干部:“是啊。你不是说,几个月前叫他写的材料到现在还没交上来吗?郑律成这种态度……”
连水生:“哎呀,你怎么不早说呢,现在换人恐怕来不及吧。”
一科干部:“没关系,我跟他们商量商量……”
康科长背着手走来:“连水生,三娃子,各个岗位上的人员都到位了吧?”
连水生:“我刚检查过了,没问题。哦,对了,刚才三娃子有个顾虑。”
康科长:“有什么问题抓紧解决,还有五分钟演出就开始了……”
连水生:“还是郑律成的问题。”
康科长:“他什么问题?”
连水生:“他的材料已经拖了三个月,一个字也没写。”
康科长:“我问你今天,今天晚上演出还有什么问题?”
一科干部:“只要把郑律成换下来,我看就没问题了。”
康科长:“你说什么?马上要演出了,把指挥换了?”
一科干部:“不就是站在上面打拍子吗?谁上去比画比画不一样?我去跟他们商量商量……”
康科长顿时脸气得铁青,一把揪住三娃脖领:“……你想把演出搞砸是不是?”
一科干部吓了一跳:“我,我是从首长的安全考虑……”
康科长:“李三娃,我现在命令你,跑步离开这里,回去收拾你的东西,明天一早到看守所报到。”
一科干部惊呆状……连水生也愣住了。康科长吼道:“听见没有!”
一科干部:“听见了。”
连水生:“还不走?”
一科干部:“科长……我能不能看完节目再回去?”康科长:“你没资格,反省之后再说!”
一科干部跑步离开……康科长指着连水生:“我告诉你,你们谁要是再干扰演出,我就把谁开除。一点政治素养都不具备,怎么能搞保卫工作?大是大非,孰重孰轻,你们怎么就拎不清呢?”
康科长离去,留下一脸沮丧的连水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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