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曾经,都是她的亲人吗?
不是……一个两个的,都说会爱着她,护着她吗?
那是为什么呢?
到底是为什么呢?
面对宁愿的质问,林侯爷与林夫人双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眼看着林夫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,林鸢忙是上前来护住了林夫人,“姐姐你是怎么了?为何要对爹娘发这样大的脾气?你自己受了伤,找府医看了就是,为何要怪在爹娘的头上?爹娘养了你这么多年,难不成还养出仇来了吗?”
她的语气,怯生生的,似乎是有些不敢责备宁愿。
可那每一个字,都精准地刺在了宁愿的身上。
是啊,他们是养了她很多年。
可她还了啊!
浣衣局的三年,不是说好的,还了吗?
宁愿死死盯着林鸢,想要反驳,却惊觉此时此刻,自己竟然已经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而一旁的林烨看着宁愿这副样子,以为她会对林鸢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,当即便又冷喝道,“够了宁愿,是你自己要攀附上去的!你之前不是还以为攀上了明王,就可以对娘颐指气使了吗!”
“你住口!”林侯爷突然一声怒喝,胸口起伏得厉害,可那一双眸子却只是盯着地面,看都不敢看宁愿一眼。
林烨纵然醉得再厉害,也能看出来林侯爷是真的动了怒,当下也不敢再言语。
只是那双眸子依旧警觉地盯着宁愿,像是只要宁愿敢开口对林鸢说一个不字,他便要冲上去撕烂了宁愿的嘴一般。
宁愿此刻,却已是站都站不稳,身形也开始摇晃起来。
她忽然好想凝霜啊!
至少,此刻若是凝霜在,定是能替她冲上去的吧?
眼前一阵晕眩传来,宁愿脚下一软便又要摔回地上。
好在林夫人身旁的嬷嬷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扶住了。
可感受到双手跟手臂上传来的湿热后,嬷嬷一下子就红了眼,便是声音都颤抖着,染上了几分哭腔,“老爷,夫人,小,小姐她满身都是伤啊!”
满身是伤?
这短短的四个字如同一把匕首,猛然穿过林烨的脑袋。
林烨忽然想起宁愿回府不久后,凝霜就是这样说过的。
他方才虽然看到林夫人手上的血,也猜到宁愿今日这般质问定是遭了明王的毒手了。
可,他没想过会这样严重。
甚至,连嬷嬷的衣衫都似乎被染上了血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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