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夜的传闻与决定
京城街头,寒风刺骨,乞丐们围着火堆瑟瑟发抖。一名老乞丐啃着干馍头,忽然说道:“城外五里地,有一棵海棠树,这会儿准是开着花呢。”
湘云抬起头,好奇地问:“大冬天的海棠还能开花?”
老乞丐咂了咂嘴,笑道:“海棠树有灵性,每年寒冬腊月都会开花,可惜呀,得耐得住雪冷才能见到。”
“真有这棵树?”湘云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。
老乞丐神秘地压低声音:“听说那树下还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仙人踪迹,谁见了,谁就有好日子过。”
宝玉听罢笑道:“大哥,这样的传闻未免太奇幻了吧。”
湘云却满心向往,拉着宝玉的手说道:“宝哥哥,既然路不远,不如去看看。”
宝玉本想劝阻,可见湘云兴致勃勃,又不忍拂了她的意,便点头答应:“好,我们这就去。”
雪夜跋涉
两人从堆子里借了一盏破灯笼,在雪地上蹒跚前行。大雪纷飞,湘云的脚步渐渐变得迟缓。
宝玉扶着她,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说道:“天这么冷,你却执意来寻海棠,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办?”
湘云咬着嘴唇,坚定地说:“我就是想看看,那海棠花会不会像我们一样,在苦难中还能开得鲜艳。”
雪花飘落在两人身上,很快将他们的衣服染成白色。宝玉回头看时,湘云的身影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,他忙停下脚步为她掸雪:“你身子弱,可别逞强了。”
“再走一段,快到了。”湘云喘着气,脚步却未停下。
灯笼的微光在雪夜中显得格外渺茫,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风声呼啸。宝玉看着湘云坚持的背影,忍不住心生怜惜。
雪中海棠的惊鸿一瞥
走了许久,远处忽然透出微弱的灯光。湘云惊喜地喊道:“宝哥哥,看,那边是不是有人家?”
灯光的附近,一棵树影婆娑,在雪地的映衬下犹如剪影。两人靠近一看,那棵树果然正是海棠。枝头点缀着几朵零星的花苞,虽未完全盛开,却在寒风中倔强地挺立着。
湘云站在树下,痴痴地望着这些花苞,喃喃说道:“真美……就像是在绝境中的希望。”
宝玉见湘云脸色苍白,连忙提醒:“风雪这么大,快去那农舍避一避吧。”
湘云却摇头:“再看一会儿,让我多记住它的样子。”
不料,湘云话音未落,身子一晃便软倒在地。宝玉大惊失色,急忙将她抱起来,用力喊道:“湘云!湘云!”
农舍中的温暖
宝玉抱着昏迷的湘云,踉踉跄跄地跑向不远处的农舍。他用尽全力敲响木门:“有人吗?救救我们!”
门很快被打开,一位满头白发的农妇探出头来,见宝玉抱着人,忙不迭地让开门:“快进来,快进来,别在外头冻着了!”
农舍内虽简陋,但炉火烧得正旺,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宝玉将湘云放在土炕上,焦急地向农妇求助:“她冻晕过去了,有热水吗?”
“别急,热水这就来。”农妇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,用勺子一点点喂给湘云。
渐渐地,湘云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,睁开眼时,正好对上宝玉满是担忧的目光。她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宝玉松了口气,忍不住埋怨道: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执意要来,怎么会……”
湘云拉住他的手,轻声说道:“可是,我们看到海棠了,不是吗?”
宝玉一时语塞,望着她倔强的眼神,心中百感交集。
禅意的预言
农妇见两人感情深厚,感慨道:“你们真是有福的白头夫妻,这棵海棠,连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都说它是灵物。”
宝玉闻言一怔,连忙问:“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?他们说了什么?”
农妇坐在炕沿上,眯着眼回忆:“两位高人去年冬天路过这里,看到海棠树就说,会有一对白头夫妻来这里看花,那就是树的有缘人。”
“白头夫妻……”宝玉看向湘云,她正用调皮的笑容望着他,指了指他的白发:“宝哥哥,你不觉得,这说的就是咱们俩吗?”
宝玉摸了摸自己早已白了的头发,苦笑着说:“果然,这命运之事,逃不掉。”
湘云握紧宝玉的手,坚定地说:“白头又如何?只要我们在一起,哪里都是好日子。”
宝玉听后,心中一阵暖意,紧紧握住湘云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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