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但不意外,还变得这么不客气啊。”观布子之母如此说着,重新拿出饭团,放到了他手上。
她安静地看着乐正聆一口一口,认认真真地吃完那个算不上好吃的饭团,眼神中带着欣赏。
因为她看到,乐正聆吃东西的姿态很有教养,不是贵族那种被教导出来的赏心悦目,而是从他的动作中看到专注和虔诚。
不一会,那个饭团被他消灭了,但他没有向她道谢,而是思考了一会才开口:“有时候,感谢应该放在心里,正所谓一饭之恩无以为报,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,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报答你的。”
说到这里,乐正聆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敬意,“毕竟对你这种以善意不求回报却帮助别人,值得尊敬的占卜师,有些话说了就显得多余和不值。”
“真没想到,在你看来我是这么伟大的啊。”值得尊敬的占卜师呵呵一笑,那温柔的笑容,仿佛看到什么珍贵之物。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就不能让你死掉呢。”她用手摸了摸那个水晶球,本来透明的水晶球变得朦胧起来。
“……,这种小把戏,对知道你真正实力的人使出来,不太好吧?”斟酌了一下,乐正聆还是开口提醒。
“这要的是一个气氛,气氛懂吗?”观布子之母摸着水晶球说道,说完后又问,“刚才我说你没有机会把手帕还给我的时候,为什么你这么镇定?”
“原因我不是说了吗?”乐正聆回道。
“那如果我说是真的呢?”观布子之母抬起头,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这时候,她身上的气氛改变了,“如果你真的没有机会把把手帕还给我,那你怎么办?”
“如果是真的话,如果连你都这样说的话,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的话,那我只能认命。”乐正聆耸耸肩。
“所以说,你的人生太悲观了,就不能多点勇于向前的气概么?”她这句话,说得十分的慢,那双眼看着乐正聆,开始透视着什么。
“其实我之前的意思是,我有洁癖,既然那条手帕被你弄脏了,那么就不用还给我了。”看了很久后,观布子之母仿佛为之前的话作出不必要的解释,听起来是在安慰他。
“有点,不好的预感呢……”乐正聆喃喃自语。
观布子之母呡起了嘴,没有回答。
“实话实说就可以了,我的未来糟糕到连你都无法找到回避的方法是吗?”知道对方的能力能在瞬间就看透各种未来,这么长时间不说话,那么结局已经可以预料了。
“把你的手拿给我看看!”估计是他的话刺激到了身为占卜师的自尊,观布子之母的语调猛地一提,毕竟每一个职业的荣誉感都是不能轻视。
依言把手伸了出去,观布子之母捉住了他的手,摸索起掌心的纹路。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……”她一边呢喃,一边继续用力地捏着乐正聆的手,似乎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。
“你还是直说吧,我有心理准备。”虽然被她捏得很痛,但乐正聆并没有抽回手。
观布子之母顿住了,然后用低沉的语气说道:“先不说未来,你的过去,也太奇怪了,你的过去根本不应该有未来,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”
乐正聆没有说话,静静地听下去。
“出生必定会夭折,哪怕逃过了,成长的每一天也必定会有各种致命意外,你活到现在可以说是世上最大的奇迹了。”观布子之母死死地盯着乐正聆的脸,“如果不是确认你是活人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活死人。”
“您还真是见多识广,死徒昨天我才第一次见到。”乐正聆苦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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